第444章曾經滄海難為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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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4章曾經滄海難為水
看見明野屍首的剎那，純妃發出一聲尖叫。
“不！不可能的……明野不會那麽死的！他還會回來奪回龍座，將那個賤女人從皇太後的寶座上拖下來的！”
純妃喪失了理智一般地沖到明野身上，開始拼命地掐他的人中，嘴裏不停叫道。
聽見純妃說出來的話，柳筱的眼裏閃過一絲悲涼。
明野如果在天之靈，聽見這些話，不知道會有多傷心。
“屍體我已經帶到了，希望純妃好生安置。”她淡淡說了一句，就打算讓純妃離開。
可不想，純妃整個人突然安靜下來。
“明野也死了……那我也不可能贏過那個賤女人了……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？”她喃喃自語著，眼裏突然閃過一絲決絕。
下一秒，柳筱還來不及阻止，她就已經咬舌自盡！
看見純妃嘴角流出鮮血，緩緩倒下，柳筱不由臉色一驚。
“該死的。”蕭卻顯然也沒想到這個瘋女人會自殺，害怕血氣沖撞了柳筱的胎氣，他立馬抓起純妃和明野的屍首想要出去。
“哥哥。”柳筱驀地叫住了他，“拜托你在北明國選個好地方，將他們兩個人一齊葬了。”
聽見她的話，蕭卻點了點頭，終於走了出去。
明野的事情處理完畢，柳筱等人便離開了北明國。
在馬車之上，柳筱突然想起什麽，開口問道：“說起來，南月國那邊怎麽樣了？”
“自從南月國背叛的消息傳回來，老祖宗已經帶領鐘離家的人和西夜國的人，將南月國整個拿下了。現在南月國在西夜國的控制之下，南月國女皇則被關在鐘離家。”蕭卻將自己最近從鐘離家家臣那裏得知的消息說出。
聽到這話，柳筱低頭沈思起來。
過了片刻，她驀地擡頭，看向一旁的夜溟。
“既然暗夜族現在已經掌控著暗族三國中的兩國，何不直接將北明國也拿下？”
夜溟聽見柳筱的話，不由一楞。
“明空是個蠢材，北明國在他的治理之下，也只會讓百姓受苦。”柳筱繼續說道，“更何況現在魔族已經在暗族人和鐘離家人的掌控之下，明空性子貪婪，肯定會忍不住對魔族資源動手，這可就違背了我們的初衷。”
明白柳筱的意思之後，夜溟沈吟了片刻，便點頭道：“你說的沒錯，或許是應該讓暗族三國統一了。”
聽見夜溟的話，柳筱不由笑了，開口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出手便要快，我們也快到北明國邊境了，你還是趕緊回西夜國籌謀部署一下。”
聽見柳筱的話，夜溟微微皺起眉頭。
他原本的打算，是要送柳筱回到鐘離家。
可不想，她已經先下了逐客令。
苦笑一聲，他這才深刻地意識到，無論白易寒在不在，他自己都未曾有過機會。
“好的，既然如此，我就先離開了。”低聲說了一句，他便也不再去看柳筱，直接躍下了馬車，騎上一匹翼馬，直接朝著西夜國奔去。
看見夜溟離開時那個落寞的眼神，顏如是不由有些於心不忍，低聲道：“筱兒，其實夜溟對你也真是蠻好的，既然現在你也是單身，不如就……”
顏如是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就被柳筱直接打斷了。
“哥哥，聽說昨天老祖宗那兒的信到了，不知道有沒有提到扶蘇的傷勢？”
柳筱只當做沒聽見顏如是的話，朝著蕭卻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。
見她如此，顏如是便眼色一暗，也不再說什麽。
過了三日，柳筱他們終於回到了鐘離府。
重新回到家，柳筱精神的確放松了心虛，可心裏還是一片空蕩蕩的。
失神了片刻，她便趕緊掃開心裏的負面情緒，揚起笑容，朝著府裏走去。
“筱兒！”心裏擔心著柳筱他們，老祖宗一早就在門口等待，一看見柳筱，她趕緊走了過來，關切地問道，“你如何了？怎麽好像清瘦了不少。”
在柳筱他們到家之前，蕭卻早就已經寄了信回來，所以老祖宗早就知道了白易寒的死訊還有柳筱懷孕的消息。
“我沒有什麽事情。”柳筱笑著說道，便和老祖宗朝著院子裏走，“倒是您，最近夢澤大陸入秋了，你身子骨還好吧？”
“我當然好。”看見柳筱的精神頭還不錯，老祖宗可是松了口氣。
祖孫兩個人來到院子裏坐下，老祖宗便用眼神示意下人們全部退下了，最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。
“筱兒。”四下無人了，老祖宗才趕緊握住了柳筱的手，關切地問道，“我聽說白易寒那孩子……你心裏一定難過壞了吧？”
聽見白易寒名字的剎那，柳筱的身子微微一顫。
但片刻之後，她便恢覆了笑容。
“人死不能覆生，我就算再傷心，也不能永遠一蹶不振。”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，低聲道，“更何況，我還有一個孩子要照顧。”
聽見她的話，老祖宗眼裏光芒閃爍不定。
“筱兒，你能自己明白這個道理就好。”她嘆了口氣，拍著柳筱的手說道，“你還那麽年輕，性子、天賦和模樣都好，日後肯定也能夠找到一個照顧你和孩子的人。”
聽到這番話，柳筱驀地搖了搖頭。
“老祖宗，我不用被人照顧，我也會照顧好孩子，所以說，不需要別人。”
老祖宗這下子臉色微微變了。
“筱兒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，難道你打算這輩子都不再嫁人了？”
“我的夫君，自始至終也只會有白易寒一個。”柳筱淡淡答道。
老祖宗的老眼裏頓時浮起了淚水。
“筱兒，你這是何苦，你明明還那麽年輕……”
“老祖宗。”柳筱淡淡一笑，開口道，“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？曾經滄海難為水，除卻巫山不是雲。”
並不是她死心眼，也不是她多癡情，或多放不下過去。
只不過，見過白易寒這樣的男子，她柳筱今生今世，又怎麽去接受別人呢？
聽到柳筱這個回答，老祖宗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。
看著柳筱堅定的目光，她知道她說什麽都是沒用了。
嘆了口氣，她只能開口道：“你自己能夠幸福就好。”
“有這個孩子，我一定會幸福。”柳筱微微一笑，滿懷信心地說道。
……
和老祖宗的院子裏出來之後，柳筱也沒回去，而是徑直來到了穆扶蘇的屋子裏。
看見穆扶蘇還算紅潤的臉色，她不由松了口氣，走到床邊坐下來給他把脈。
“大小姐……”穆扶蘇剛看見柳筱的時候滿臉喜色，但片刻之後，又露出擔憂的神色，猶豫地開口道。
“怎麽了？”柳筱看著他一臉糾結的模樣，忍不住笑了，開口道，“看你那麽吞吞吐吐的，也是想問白易寒的事情吧？”
看見大小姐竟然主動說起了白易寒，穆扶蘇整個人頓時更加緊張了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當場嚎啕大哭的。”見他那個慌張樣，柳筱沒好氣地開口道，“你們一個個，沒必要那麽小心翼翼，難道我接下來一輩子，都要躲著‘白易寒’這三個字嗎？”
看見柳筱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靜不少，穆扶蘇不由松了口氣。
“大小姐，我就知道您這麽堅強的人，哪怕是天大的難關，也會挺過去的。”
聽見穆扶蘇的讚揚，柳筱驀地一楞。
“堅強嗎？”她苦笑了一下，答道，“或許吧，我只知道，如果我不堅強，這個孩子，就更加無所依了。”
淡淡地說了那麽一句，她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，而是說起了穆扶蘇的病情。
“你最近一直靜養，身體狀態還不錯，我給煉了丹之後，你連續吃五天，應該就能好全了。”
得知糾纏了自己二十年的病情，竟然要治好了，穆扶蘇整個人也不由激動起來。
柳筱離開穆扶蘇房間之後，好好地睡了一覺。
醒來之後，她便來到小青龍的房間裏，專心煉丹。
煉了足足十爐丹藥，她才終於煉出了一爐最滿意的，忙裝進藥瓶，叫人給穆扶蘇送去。
忙完了穆扶蘇的事情，柳筱剛打算吃個甜品犒勞一下自己，就看見雲隱和蕭卻突然走進自己的房間。
“師傅？”她訝異地開口道，剛想起身迎接，就看見雲隱示意她坐好。
“你有身孕，不用那麽客氣。”雲隱淡淡道，“我這次來，是想和你還有卻兒說去雲淺大陸的事情。”
聽到“雲淺大陸”四個字，柳筱的眼色突然微微一變。
“我之前也和你說過，魔族的事情結束之後，我想讓你去雲淺大陸，也就是駱冰和魔君，還有你爹的家鄉。”雲隱繼續道，“但現在考慮到你有身孕，或許可以等你將孩子生下來之後，安頓在鐘離府，你再前往雲淺大陸。”
“不！”聽到雲隱後半句話，柳筱幾乎想都沒想，就毫不猶豫地開口拒絕道，“我要盡快動身前往雲淺大陸！”
見柳筱這般堅定，雲隱也不由露出微微訝異的神色。
看著雲隱不解的神色，柳筱雙手握拳，低聲道：“那個殺死白易寒的駱冰，是不是也在雲淺大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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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明野屍首的剎那，純妃發出一聲尖叫。
“不！不可能的……明野不會那麽死的！他還會回來奪回龍座，將那個賤女人從皇太後的寶座上拖下來的！”
純妃喪失了理智一般地沖到明野身上，開始拼命地掐他的人中，嘴裏不停叫道。
聽見純妃說出來的話，柳筱的眼裏閃過一絲悲涼。
明野如果在天之靈，聽見這些話，不知道會有多傷心。
“屍體我已經帶到了，希望純妃好生安置。”她淡淡說了一句，就打算讓純妃離開。
可不想，純妃整個人突然安靜下來。
“明野也死了……那我也不可能贏過那個賤女人了……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？”她喃喃自語著，眼裏突然閃過一絲決絕。
下一秒，柳筱還來不及阻止，她就已經咬舌自盡！
看見純妃嘴角流出鮮血，緩緩倒下，柳筱不由臉色一驚。
“該死的。”蕭卻顯然也沒想到這個瘋女人會自殺，害怕血氣沖撞了柳筱的胎氣，他立馬抓起純妃和明野的屍首想要出去。
“哥哥。”柳筱驀地叫住了他，“拜托你在北明國選個好地方，將他們兩個人一齊葬了。”
聽見她的話，蕭卻點了點頭，終於走了出去。
明野的事情處理完畢，柳筱等人便離開了北明國。
在馬車之上，柳筱突然想起什麽，開口問道：“說起來，南月國那邊怎麽樣了？”
“自從南月國背叛的消息傳回來，老祖宗已經帶領鐘離家的人和西夜國的人，將南月國整個拿下了。現在南月國在西夜國的控制之下，南月國女皇則被關在鐘離家。”蕭卻將自己最近從鐘離家家臣那裏得知的消息說出。
聽到這話，柳筱低頭沈思起來。
過了片刻，她驀地擡頭，看向一旁的夜溟。
“既然暗夜族現在已經掌控著暗族三國中的兩國，何不直接將北明國也拿下？”
夜溟聽見柳筱的話，不由一楞。
“明空是個蠢材，北明國在他的治理之下，也只會讓百姓受苦。”柳筱繼續說道，“更何況現在魔族已經在暗族人和鐘離家人的掌控之下，明空性子貪婪，肯定會忍不住對魔族資源動手，這可就違背了我們的初衷。”
明白柳筱的意思之後，夜溟沈吟了片刻，便點頭道：“你說的沒錯，或許是應該讓暗族三國統一了。”
聽見夜溟的話，柳筱不由笑了，開口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出手便要快，我們也快到北明國邊境了，你還是趕緊回西夜國籌謀部署一下。”
聽見柳筱的話，夜溟微微皺起眉頭。
他原本的打算，是要送柳筱回到鐘離家。
可不想，她已經先下了逐客令。
苦笑一聲，他這才深刻地意識到，無論白易寒在不在，他自己都未曾有過機會。
“好的，既然如此，我就先離開了。”低聲說了一句，他便也不再去看柳筱，直接躍下了馬車，騎上一匹翼馬，直接朝著西夜國奔去。
看見夜溟離開時那個落寞的眼神，顏如是不由有些於心不忍，低聲道：“筱兒，其實夜溟對你也真是蠻好的，既然現在你也是單身，不如就……”
顏如是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就被柳筱直接打斷了。
“哥哥，聽說昨天老祖宗那兒的信到了，不知道有沒有提到扶蘇的傷勢？”
柳筱只當做沒聽見顏如是的話，朝著蕭卻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。
見她如此，顏如是便眼色一暗，也不再說什麽。
過了三日，柳筱他們終於回到了鐘離府。
重新回到家，柳筱精神的確放松了心虛，可心裏還是一片空蕩蕩的。
失神了片刻，她便趕緊掃開心裏的負面情緒，揚起笑容，朝著府裏走去。
“筱兒！”心裏擔心著柳筱他們，老祖宗一早就在門口等待，一看見柳筱，她趕緊走了過來，關切地問道，“你如何了？怎麽好像清瘦了不少。”
在柳筱他們到家之前，蕭卻早就已經寄了信回來，所以老祖宗早就知道了白易寒的死訊還有柳筱懷孕的消息。
“我沒有什麽事情。”柳筱笑著說道，便和老祖宗朝著院子裏走，“倒是您，最近夢澤大陸入秋了，你身子骨還好吧？”
“我當然好。”看見柳筱的精神頭還不錯，老祖宗可是松了口氣。
祖孫兩個人來到院子裏坐下，老祖宗便用眼神示意下人們全部退下了，最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。
“筱兒。”四下無人了，老祖宗才趕緊握住了柳筱的手，關切地問道，“我聽說白易寒那孩子……你心裏一定難過壞了吧？”
聽見白易寒名字的剎那，柳筱的身子微微一顫。
但片刻之後，她便恢覆了笑容。
“人死不能覆生，我就算再傷心，也不能永遠一蹶不振。”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，低聲道，“更何況，我還有一個孩子要照顧。”
聽見她的話，老祖宗眼裏光芒閃爍不定。
“筱兒，你能自己明白這個道理就好。”她嘆了口氣，拍著柳筱的手說道，“你還那麽年輕，性子、天賦和模樣都好，日後肯定也能夠找到一個照顧你和孩子的人。”
聽到這番話，柳筱驀地搖了搖頭。
“老祖宗，我不用被人照顧，我也會照顧好孩子，所以說，不需要別人。”
老祖宗這下子臉色微微變了。
“筱兒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，難道你打算這輩子都不再嫁人了？”
“我的夫君，自始至終也只會有白易寒一個。”柳筱淡淡答道。
老祖宗的老眼裏頓時浮起了淚水。
“筱兒，你這是何苦，你明明還那麽年輕……”
“老祖宗。”柳筱淡淡一笑，開口道，“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？曾經滄海難為水，除卻巫山不是雲。”
並不是她死心眼，也不是她多癡情，或多放不下過去。
只不過，見過白易寒這樣的男子，她柳筱今生今世，又怎麽去接受別人呢？
聽到柳筱這個回答，老祖宗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。
看著柳筱堅定的目光，她知道她說什麽都是沒用了。
嘆了口氣，她只能開口道：“你自己能夠幸福就好。”
“有這個孩子，我一定會幸福。”柳筱微微一笑，滿懷信心地說道。
……
和老祖宗的院子裏出來之後，柳筱也沒回去，而是徑直來到了穆扶蘇的屋子裏。
看見穆扶蘇還算紅潤的臉色，她不由松了口氣，走到床邊坐下來給他把脈。
“大小姐……”穆扶蘇剛看見柳筱的時候滿臉喜色，但片刻之後，又露出擔憂的神色，猶豫地開口道。
“怎麽了？”柳筱看著他一臉糾結的模樣，忍不住笑了，開口道，“看你那麽吞吞吐吐的，也是想問白易寒的事情吧？”
看見大小姐竟然主動說起了白易寒，穆扶蘇整個人頓時更加緊張了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當場嚎啕大哭的。”見他那個慌張樣，柳筱沒好氣地開口道，“你們一個個，沒必要那麽小心翼翼，難道我接下來一輩子，都要躲著‘白易寒’這三個字嗎？”
看見柳筱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靜不少，穆扶蘇不由松了口氣。
“大小姐，我就知道您這麽堅強的人，哪怕是天大的難關，也會挺過去的。”
聽見穆扶蘇的讚揚，柳筱驀地一楞。
“堅強嗎？”她苦笑了一下，答道，“或許吧，我只知道，如果我不堅強，這個孩子，就更加無所依了。”
淡淡地說了那麽一句，她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，而是說起了穆扶蘇的病情。
“你最近一直靜養，身體狀態還不錯，我給煉了丹之後，你連續吃五天，應該就能好全了。”
得知糾纏了自己二十年的病情，竟然要治好了，穆扶蘇整個人也不由激動起來。
柳筱離開穆扶蘇房間之後，好好地睡了一覺。
醒來之後，她便來到小青龍的房間裏，專心煉丹。
煉了足足十爐丹藥，她才終於煉出了一爐最滿意的，忙裝進藥瓶，叫人給穆扶蘇送去。
忙完了穆扶蘇的事情，柳筱剛打算吃個甜品犒勞一下自己，就看見雲隱和蕭卻突然走進自己的房間。
“師傅？”她訝異地開口道，剛想起身迎接，就看見雲隱示意她坐好。
“你有身孕，不用那麽客氣。”雲隱淡淡道，“我這次來，是想和你還有卻兒說去雲淺大陸的事情。”
聽到“雲淺大陸”四個字，柳筱的眼色突然微微一變。
“我之前也和你說過，魔族的事情結束之後，我想讓你去雲淺大陸，也就是駱冰和魔君，還有你爹的家鄉。”雲隱繼續道，“但現在考慮到你有身孕，或許可以等你將孩子生下來之後，安頓在鐘離府，你再前往雲淺大陸。”
“不！”聽到雲隱後半句話，柳筱幾乎想都沒想，就毫不猶豫地開口拒絕道，“我要盡快動身前往雲淺大陸！”
見柳筱這般堅定，雲隱也不由露出微微訝異的神色。
看著雲隱不解的神色，柳筱雙手握拳，低聲道：“那個殺死白易寒的駱冰，是不是也在雲淺大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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